唐云翳,前头的车把式,都不可能看到它的存在。
至于车停下来了,它往车架底下一钻,越发不会被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唐云翳到底要去哪里,这一趟要行几日。
黑檀儿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走丢,哪怕是天南海北,它都能回到京城来。
它就是担心温宴。
温宴要是几天没找到它,可能会着急,弄不好还要哭鼻子。
别看她成亲嫁人了,该哭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哭?
这也就算了。
黑檀儿最烦心的是,它不知道有多少天喝不上乌嬷嬷给它准备的鱼汤了。
小鱼干也是。
最后不晓得便宜了哪只不正经的猫。
啧!
早知道就不答应温宴去沈家盯着了,报酬就只有那么几条鱼,亏大了!
亏归亏,黑檀儿也没有半路跳下马车,它蜷缩着身体,趴在窄窄的车架上。
马车有点颠簸,摇摇晃晃的,黑檀儿打了个哈欠。
那匹老马果然是不行了。
比乌云和骓云差远了。
这话若是叫温宴听见了,怕是要大笑一通了。
乌云与骓云,都是西域血统,是上好的骑乘马,而拉车的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