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有晚,但大体差不离,偶有拖得久的,定然是遇上了要紧事,金銮殿里争论不停。
胡同知想到的是毕之安手里的折子,能引起争论的,大抵就是袁疾的口供了。
别是在金銮殿里就吵翻天了吧?
胡同知有些担心。
前一个去催的人得了讯回来,禀道:“早下朝了,有人看到毕大人和陈都御史往御书房去了。”
胡同知想了想,干脆道:“那就去御书房里禀一声,说四公子夫人来了衙门,要替平西侯府平反。”
消息送去宫中。
毕之安与陈正翰得了皇上的吩咐,匆忙出宫。
一个赶往顺天府,接下案子;一个拟了旨意,走完章程,清点人手,准备前往沈家。
毕之安从轿子上下来,快步进了后衙。
沿着长廊,一直走到书房外,透过大开着的窗户,他一眼看到了温宴。
温宴坐在那儿,黑猫趴在她的膝盖上。
猫儿打盹,她看猫。
很平静,很放松。
不似在衙门里等着递状纸,反倒是像春暖花开之时、在自家院子里,度过一个极其普通的午后。
毕之安抿了抿唇。
递枕头的人,竟是这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