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道那铁器的来路,”又一人道,“京城里,若不是黄大人寻出了根源,大伙儿都是一头雾水。”
“是了是了,要不是刚刚提及,我都不知道黄大人有所收获,三司昨儿往岭南去信了。”
“遗书交代详尽,翁奉贤说的应是真话,这几年,是他替沈家办了开采、熔炼、夹带的活儿,武安规负责押运,因着从林场运出来的就是夹了铁器的,所以沿途一切寻常、无人发现端倪。”
“皇上,沈家虽无供述,不过,有翁奉贤、武安规、卢弛以及三司在北境查问的供词,足以定沈家的罪了。”
“是啊是啊。”
一片附和声中,有人质疑沈家抄没才短短时日、翁奉贤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也被其他声音盖了过去。
墙倒众人推。
砖瓦砸落,满地狼藉。
陈正翰和毕之安插不上手,也无需插手,站在一旁看着,那楼就全塌了。
“朕……”皇上清了清嗓子,声音透着几分疲惫,“沈家是皇太后的娘家,朕很失望。”
“是沈家辜负了皇上。”
皇上按了按眉心,偏头与吴公公说了一句。
吴公公颔首,高声喊了“退朝”。
皇上起身离开,吴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