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债’的吗?”
“臣也试探过四公子的意思,他对您这位父皇还是认同的,只是其他事儿还有心结,再给他些时日,臣几个老家伙也再劝劝。您有钳制逼迫他的机会,但您这次不用,您替平西侯府翻案了,四公子心里能不明白您的苦心吗?”
“再差口气,就再找两个说客,您让成安公主劝劝四公子夫人,再去吹点儿枕头风。”
陈正翰说了一大堆。
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简直成了第二个吴公公了。
皇上越听越知道陈正翰不容易。
堂堂都察院都御史,被折腾到这个份上。
同时,他也清楚,陈正翰说的都是道理,可就是心里不舒坦,那口气始终堵着。
以至于,晚膳也没有用几口。
只在临睡前垫了肚子,早早就歇了。
这一歇,也没有让他舒服些。
许是被褥太重,又许是空气太闷,他呼吸发重,一下重过一下,最后,一口气不顺,生生给憋醒了。
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气。
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皇上缓了缓,一把撩开了床幔。
柔和的夜明珠微光并不刺眼,他抬声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