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那个日子到来。
养了三个进士儿子,偏偏,娶的儿媳妇,出身一个比一个不如。
以前年轻气盛,怨气更大,待年老了,更是拼着一口气求高寿。
如今,大抵是接受了侯府必然的结局,反倒是渐渐平和起来,家里一点儿的“小进步”都能让她欢欣鼓舞。
“宴姐儿,”曹氏牵住温宴,斟酌着道,“老夫人左一个不喜欢、右一个不喜欢,可外头谁要说一个不好,她就不乐意了。”
这其中,自然有脸面的缘由,却也不是全部。
温宴笑了笑,道:“您放心,我知道。祖母那性子,挺有意思的。”
要说与心口不一的人相处,温宴自认经验丰富。
骁爷是话冷心热,别听他说什么,需得看他做了什么。
桂老夫人有些不一样,面慈心善,临安城里数一数二“和善”的老夫人,可她心里的算盘,就不一定了。
可是,即便是那么长袖善舞的桂老夫人,也会在今时今日说出“将就将就”的话来。
同样的,不能光听,还得看。
桂老夫人的本意是在示好。
祖孙两人已经“合作”过好几次的,顺利又愉快,老夫人会那么说,也是相信温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