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了,但邢妈妈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女主人,确确实实是盏儿。
盏儿当然也认得邢嬷嬷。
这么一张凶煞脸,想忘也忘不掉。
“妈妈怎得来了?”盏儿奇道。
邢妈妈佯装不清楚当年盏儿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是道:“我来镇子里办点儿事,正好听人说起搬来了个叫‘邝诉’的商人,我就想,会不会就是你丈夫。
姓邝的少,重名的就更少了,果不其然,真就是你。
你当年出府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过了,前阵子老太太回忆从前,还提到你了。
既是在这儿住下了,离京城也不远,你得空时就往府里走一趟,给老太太问个安吧。”
盏儿坐在主位上,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紧张、不安,还不自知。
邢妈妈看得很清楚,又道:“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放出府了,按说也与府里没有关系了,你现在亦是个正儿八经的太太……”
“哪里的话,”盏儿忙道,“若没有府里的妈妈们救下我,让我认字、教我做事,老太太又指点了我几年,我哪儿能有今日的造化。”
“人呐,就是不能忘本,”邢妈妈道,“你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