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今没了,皇上的性子嘛……
别说他是九五之尊,就算是个普通人,也紧张自个儿的脸,不想挨别人的骂。
那群御史,骂起人来,可太狠了。”
温宴莞尔。
她听得出来,高老大人是在开解她。
高老大人又道:“生母是嫡母,说难办是难办,说好办也好办。端看皇上怎么说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是一种,什么都不提,追封一位皇后、再记个儿子,也是一种。”
温宴轻声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前一种,要皇上肯舍了面子,把事情掰扯开来,甚至是把长公主一直在追查的事情摊开来说,这对皇上很难。
高方太了解皇上了,若是那样,恐怕会两败俱伤。
这不是有没有人作证霍以骁与郁家人像不像的问题,皇上肯走这条路,不需要任何人去替四公子作证,皇上若不肯,他高方伸长着脖子去喊“老头儿反正要死了不怕说真话”,也没用。
那般僵持着,最受伤的,反而是四公子了。
而后一种,少了许多麻烦事。
“外孙女儿,”高老大人冲温宴笑了笑,“我有几天没用芸豆糕了,只因大夫说,吃多了对我身子不好,从老伴儿到儿孙,各个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