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个“迁怒”之名,真亏。
吴公公引着霍以骁给皇上行了礼。
皇上正批折子,闻声抬头,见霍以骁精神一般,便放下了笔,问道:“去庄子里换换心情,怎么还越换越睡不好了?”
“认床。”霍以骁道。
皇上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底满满都是不认同。
这是什么敷衍的答案?
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过床?
霍以骁看向吴公公,吴公公默默偏过了脑袋。
假话说得这么没有诚意,还要怪皇上不信?皇上信了才匪夷所思吧?
霍以骁道:“我梦见我娘了。”
皇上的眼中满是诧异。
“我不知道她什么模样,”霍以骁道,“但我知道她是我娘。”
“她……”皇上顿了顿,问,“她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霍以骁自嘲地笑了笑,“她生了我就走了,她能做什么?唱曲、喂饭、哄孩子,她全都没有做过。”
皇上呼吸一滞,叹道:“是啊,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来不及做。”
霍以骁看向皇上,问:“她、她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知道。我不想下回梦见她的时候,她就只站在那儿,朦朦胧胧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