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可是,我如今知道,我的母亲是郁皇子妃。
我能名正言顺地做她的儿子,也得把她从江陵接回来。”
朱桓“嗯”了一声。
这是人之常情。
做母亲的,为了儿子假死脱身、一路躲避追兵,最后还是付出了性命,成了一座孤坟,这么多年,除了孔大儒隔几年途径江陵时去整理整理,都没有任何供奉。
那么做儿子的,想把母亲认回来、接回来,能给她磕头、烧纸、祭扫,这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不愿意做的,才不配为人子。
别做人了!
世人都说皇家无亲情,可这点儿母子之情都不能体会,圣贤书读成了狼心狗肺,那也……
起码,朱桓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也断断不想、不愿、不会成为那种人。
“得接回来,只是,”朱桓顿了一顿,“父皇想粉饰,你想掀开?”
见霍以骁颔首,朱桓又道:“父皇可不好说服。”
霍以骁道:“我能替她做的,仅此而已了。”
朱桓犹豫了一阵,还是问了:“那皇位呢?你刚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对朱桓而言,并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