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纪西舞白衫尽湿,不断有水自身上淌落,早将整个床榻都染得湿透。
三天。
整整三天。
叶结蔓不眠不休地坐在床榻边,脸色苍白得可怕,望着床榻上昏迷的纪西舞,眼睛眨都不敢眨。她怕,怕等自己一不留神没看住,眼前的纪西舞就消失了。
时间在等待里变得煎熬,长得没有尽头。那些淌出来的水,好像怎么都流不干,触手冰冷,一直冷到叶结蔓的心。
明明自己清楚知道对方终究无法在身边长留,怎么还这般想不开呢。叶结蔓觉得自己有些好笑,面上神色却是拂不去的悲伤,眼前不断浮现撩起帘子时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瞬间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的,叶结蔓觉得纪西舞的身体都有些透明起来,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叩叩。敲门声响了三声,随即被推了开。有脚步声靠近,在叶结蔓身后停了下来。
她还没醒吗?
进来的是纪筱染。她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床,神色有些怔怔。半晌,她方叹息一声,你很长时间没休息了。
无碍。叶结蔓摇了摇头,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纪西舞。
即便看不到床上的纪西舞,纪筱染大约也能从叶结蔓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