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牛耿娘俩,还有那依旧板着一张脸的薛富。
牛耿,扶你娘亲起来吧,先跟我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再去后院你们娘俩的屋子收拾了,就走吧。
大管家,我我和娘亲分明没有。牛耿语噎,此时只觉着心头上涌的血气不断翻滚着,有一股气想冲出来,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子。
哎,早就跟你说暂且不要冲进来,老爷的性情最不喜欢别人顶撞,别说是你,就连二位少爷和二夫人这些年来都不曾当面违了老爷的意。你这么唐突不守规矩,他便只会觉得你不识好歹,心生厌恶。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和老爷求情,都是没有用的。
大管家,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怀里的老娘无声的哭泣着,不断淌下来的泪水几乎快要浸湿了牛耿胳膊上的布料,自牛耿出生以来,一家子便一直生活在薛府,日子虽然穷,可至少头顶有块屋檐盖,被逐了出去,便少不了的风餐露宿了。
薛富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决定的事情,就算谁来求情都没有用的。你安慰一下你娘,去账房那吧,我在账房先生那等你。说完,也出了前厅。
事已至此,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碎,即使是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牛耿却也不得不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