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林党人,也亏了他田德桂想的出来,清远书院关门之后,我就是被他骗到了澄城,他还差人偷了我的马还有我的钱,我一路颠簸流浪到了渭北,遇到了牛耿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啊?是他一直在说谎?可不对啊,他手里有一封信,据他说是你写给东林党领袖之一的周老先生的,就是因为这一封信,老爷才信了他的话,结果急气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忠叔,我正想问你,爹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哎,前几个月没听说你出事的时候,老爷便时常上火,咽痛口干的,那时只以为是春分干燥,也没当回事儿,可田德桂带了信来找过老爷之后,老爷以为你真的牵扯到了东林党事情里去,一下就在书房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郎中只说急火攻心,可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都不见好,到现在连坐起来都难。
薛照青和牛耿相互对视了一下,显然二人都想起了陈老头的那话,家中常请的这位郎中,多半已经被姨娘他们收买了。
那爹病了之后,家里的事情是谁来打理?薛照青继续问道。
别提了,自老爷病倒之后,就由二少爷暂且管着地里的杂事儿,可二少爷不是个管事儿的材料,每天不是逗鸟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