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青这几日心情不太好,可具体不好在哪儿,他也说不太清楚。
这日子吧,过的也是红红火火的,他的书院开的热火,五柳村前前后后的村村落落都把家里的娃娃往这里送。薛家分下来的数十亩良田也让牛耿和阿童打理的妥妥的,忙不过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佃户主动过来帮手。至于每年两次的租子,那更是好收的很,他开的书院也不要交学费,就光这仁义,佃户们每年也都不要催,直接便把那租子自己送了过来。可偏不知为啥,他总觉着缺了点东西。
先生,可是下了学了?这日午后,阿童从外面地里回来,见薛照青一人坐在院里发呆,身边并未有学童,便问道。
嗯,这几日农忙,不少大一点的孩子要回家帮忙,我便早让他们走了。牛耿和虎头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虎头在地里和赵大叔家的小子玩儿,这会儿不愿回来,赵大叔家的大闺女给送了饭过去,牛哥就跟着一起吃哩。
薛照青听罢,右侧太阳穴一侧不禁微微跳起,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就是这多事的赵家大闺女,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地里给家里送饭,你送就送呗,连带着牛耿的一起给送了是个什么意思?他家里又不是没有热乎饭吃。还有那吃里扒外的小家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