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愤恨地咬了多久,陆白终于没有?力气?,缓缓松口,身体在他怀中止不住地颤抖。这时叶叙与?其他人也赶了上来,肩上还背着那落在后面的琴盒。
他双眸一瞪,惊诧道:“先生,您的手……”
季扶光手背上的齿印红肿发紫,他却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垂着眸,轻轻抚摸着陆白柔顺的发,低声哄道:“好了,我们不生气?了,好吗?回家了。”
他示意叶叙开?门,将脱了力的女孩抱上了车。
车门“啪”地一声关上,陆白好似终于冷静了下来,或者说,终于湮灭了希望。
她安静地坐在后座一侧,望着窗外?萧瑟破落的街景。不比轩城的繁华富丽,这座北方的县城萧瑟破败,路边的树光秃秃的,天也总是灰蒙蒙的。
陆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始终不发一言,只有?中途叶叙递了一只拧开?的水给她,才颤了颤眼睫,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男人就坐在隔壁,她连看都不肯再看一眼。
季扶光却始终在看她,视线凝在她清冷的面庞,深邃的眸中满是贪婪与?渴慕,没有?半分收敛。
他收敛不了,因为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光亮,消失了多久,他的心?就干涸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