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口鼻呼出淡淡白雾,雪地里留下两排一大一小的脚印。不远处,林中酒店在白茫茫中露出了星点暖黄灯光。
“落落。”季扶光突然开?口,轻声道,“我们这也算是共白头了。”
陆白似乎没听懂,怔愣了片刻。紧接着冷冷嗤笑了一声,嘲讽道,“你真?无?聊。”
说罢,她加快了脚步,把男人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后头。
季扶光在原地稍稍一顿,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很快又?跟了上来。
他这一辈子做惯了掌权人,上位者,除了陆白,几乎没被谁敢这样当面生怼嘲讽。她不肯再对?他曲意逢迎,性子也愈发冷傲,更不肯再给他任何面子。
可他觉得好高兴。
只要陆白还愿意看他一眼,与?他说一句话,他就高兴。
*
深夜,季扶光在室外?抽着烟,望着白雪纷飞的苍茫大地,静静立了许久。
叶叙为他披上一件厚重的大衣,看了眼他埋在毛领中的清隽侧颜,低声道:“太太已经睡下了,您快回去吧。”
“嗯。”季扶光拧灭了烟头,转身往回走。
可推开?房门时,他发现陆白没在睡觉,而是抱膝坐在壁炉边,怔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