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帽檐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
他终于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将他带出警局,又为什么留下这样一个布袋。
那人说——
“时间不早了,去做你该做的事。”
确实不早了,已经凌晨十二点。
来时独自一人,去时孑然一身。
唯一不同的是心情——
他曾以为自己到达了天堂,劫后余生;没想到一直都身处地狱,好在很快就要解脱了。
两小时后,刘麦全回到市区,在中心医院对面的一条黑巷里做最后准备。
他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又确定了白色粉末的具体效用,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恶狼,只待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放松戒备的时候,他才会冲出去,开始血腥残忍的狩猎。
凌晨三点四十分,他进了医院。
五十分,他进了病房。
五十五分,他离开病房,刀锋染血。
四点零一分,病房内传出一声尖叫。
然后,整个医院陷入骚乱。
刘麦全却从容不迫地回到那条黑巷,准备了结自己,他想慧慧了。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可是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