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能呼吸的鱼,光着脚站在他两步远的地方,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阵地,“你都能做出来,为什么我不能说?你不是把我当妹妹看吗?那你今天又做了什么?”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应该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他强忍着她触及自己底线的事不提,一如既往地先为她考虑。
这仿佛已经成了本能。
“我乐意!你管不着!”
男人站起来,瞬间遮蔽了大半的月光。
房间里灯光昏暗,刚才两人缠绵时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此时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刚才有多甜蜜,此时就有多窒息。
“你这么恨我。”
“是!”
他忽然笑了,唇角的笑弧却分外勉强,几乎是片刻便消弭不见。
“好。”
话音未落,他转身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男人背影萧肃,一向挺拔的脊背此时多了几分颓然,宛如一座笔直的高塔,正在无声地塌陷。
他步履沉重,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房间,更像是要踏出那条岌岌可危的边界——边界之外,是她不再有他的生活。
她终于成功刺伤了他,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