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莉凭什么要活得如此受尽委屈?她几乎一个?人承担了这个?家所有的粗活累活,甚至都没有得到半点儿感?恩,还要屡次遭受家暴和苛责为?难。
还有祝沉吟。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最希望这个?家能够和平安稳的人,却要反复不断地遭受祝文军给他带来的灾难,甚至还要替祝文军的恶行收拾残局。
他每每接到龚莉给他打?来的求助电话,每每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这一地的狼藉,每每遭受祝文军暴风一般的发泄时。他该有多么地痛苦和无助?
祝文军听完她的这些话,有一瞬间是差点儿想要对她动手的。
他已经?伸手碰到了柜子上那个?破碎的花瓶。
但是,祝沉吟在他动了那个?念头之前,早就将高?嘉羡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神如同利剑一般盯着祝文军。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龚莉在门口持续不断发出的小?声的抽泣声。
在这片压抑的哭声中,祝沉吟一字一句地对祝文军说:“您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忍了您那么多年。”
“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忍了。”
“在您要伤害到我最爱的女孩子之前,我不会再?让您有机会可以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