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一栋六层小楼门口。
一身出鞘利箭般的气势的张贲,从车上下来便引起众人注意。
指指点点,猜测这是谁家小子,雄姿英发。
张贲却无瑕顾及。
玄霜在车上,终究还是坦白直言,肝癌晚期……
他从小被师父收养,亲如父子。
为师妹之事,断联十年。
这十年里,镇守北疆,时刻不得抽身。
纵牵肠入骨,也分身乏术。
如今重回凤远本想报师父大恩,却闻此噩耗,心如刀绞。
门没关!
来到玄霜查名的住址,大门洞开,似有人声喧哗。
张贲顾不得太多,疾步而入,走进客厅。
家徒四壁,没有一件家具。
卧室单薄的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但已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脸色腊黄,神情憔悴,眼中无神。
正是他朝思夜想十年的恩师,张浩然。
“师父!”
张贲纵身入室,跪倒在床前。
中年人闻言转头,浑暗的眼中精光暴闪,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腊黄的脸上随后升起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