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客人站着难招待。
“三姐,我真的万念俱灭,万缘俱断,只有青灯古佛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杨韶年坐了。
他眸如死水,郑天仪倒了茶给他,“佛门不是用来避难的,是用来清修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但你要想好了再去做。”
“我……”杨韶年接过茶放那儿。
“好好想想吧,别急着做决定,谁都经历风雨的,想要逃避也是正常,就怕你避无可避,逃无处逃。”郑天仪可是深有体会。
“这……”
“想想你母妃,把她一人留在宫里你放心么?”沉默良久,郑天仪问。
“她在宫里生活半生了,自保该是没问题的。”杨韶年又犹豫了,他母妃他还是知道。
宫中活了半辈子了,可很多事情还是看不明白。
“绵绵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但你因此一蹶不振,三姐我这一生都要活在愧疚之中了。”
“三姐,跟你没关系了。”杨韶年不想承认。
“如风去追查霜华的事了,在永兴王府会武功的不多,而且对我的行踪了如知掌的更少。”
“哦,三姐,我想喝酒。”这些天,他几乎都是在喝酒中度过,母妃骂了他无用、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