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向你请示？”苏妙冷哼一声转身走。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彩绘立马跪地求饶。
夫人，奴婢怕要辜负你所托了，她能活到现在不是小姐有多仁慈，而是夫人怜悯，给她一条活路。
妹妹已经嫁人生子，过得还不错，这一生注定欠夫人的了。
回府看看夫人，彩绘打定主意，起身去国舅府。
因为有夫人给的发簪在，倒也没人阻拦，直奔夫人的佛堂。
门开着，夫人挺直脊背跪在佛像前，还是那样——一身暗色衣衫，不戴钗环，头顶挽个发髻，插一支木簪，其余长披散下来。
走上前来，夫人粉黛未施，手拨念珠，正虔心诵经持咒。
她也跪下，双掌合十，静等。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际听得夫人开口：“彩绘。”
“呃？”一激灵，急忙行礼，“奴婢拜见夫人。”
“不必多礼，”夫人就地打坐，“彩绘去倒杯水来，我渴了。”
“好。”
彩绘急急倒了茶端过来，“你也打坐。”夫人喝了茶道，把杯子放地上。
“谢夫人。”彩绘依言在她身旁打坐。
自打入府，夫人就吃斋念佛，在她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