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角岁月深刻的皱纹随着眼皮上下翻动而跳跃,那不起波澜的眼神里有着他的不理解和无可奈何。
等车的过程中,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春见打了个电话。
在那间一半停满豪车,一半堆满儿童游乐设施的废旧工厂里,白辛荡着秋千,从三米高的地方俯冲下来,笑着却没有声音,看得春见心脏一揪,在白辛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本能伸出双手做出接她的动作。
白路舟在一边擦车,看得好笑,挤对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一振,姜予是来了电话。
而另一边,春见已经率先喂了一声。
隔着电话,能听到张教授那边的风声、雨声和车声,还有他那略显苍老的疲惫声:我刚和法学院新来的姜教授见了一面,他有个朋友做户外运动,想找个人帮忙勘测下路线,你有兴趣吗
春见问得直接:价钱呢
另一边,白路舟对着电话说了句:价钱不是问题。
春见瞥了他一眼,往边上挪了一步:要是比地理频道那边给得多,我肯定去。
白路舟说:那行,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让他自己来问我。
春见对张教授说:不如,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问。
这边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