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对,但撞是真撞了,现在他的腰还疼着呢。
当下,他也不跟白路舟讲客气了,梗着脖子道:要,怎么不要凭什么不要
白路舟笑着打开车门:要不,我先带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检查那不就露馅儿了嘛,春来大手一摆:没那个必要,您看着给点儿就行了。
我没带钱包出来,这样吧,你跟我回趟家,要多少你说了算。
春来正想反想没觉得自己有被绑架或者利用的价值,走一趟就走一趟,他一个光脚的难道还能怕个穿鞋的
应江河畔,20世纪的旧工厂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淘汰,烟囱在风中寂寂无声,沿路掠过的苍翠白桦让春来想起了曾经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穿着蓝色的中山装,二八自行车前杠上载着年轻的王草枝,书包里装着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那个起风的盛夏午后,他带着她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地骑了好多遍。
那个时候,这路上来往的车还不像现在这样川流不息,路面是水泥的,没有沥青路平整。
他握着车把的双手还是修长有力的,不像现在青筋凸显,苍老而颓败。
那时,他还有梦想。
夜风温柔拂过,他扭头看了一眼。这时代让他感到陌生,陌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