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脸还要往人脸上踩。
邹姨娘混迹教坊多年,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但像莫雪年纪这么小,却这么嚣张跋扈的,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比她见过的嘴猖狂的纨绔子弟还不把人当人。
邹姨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之感朝她席卷而来,看着下人们都看着自己,气在呼吸一阵急喘。
她强忍着痛要去掰莫雪的脚,莫雪却嫌她手在地上蹭的脏,直接一脚朝她手上碾了下去。
她这靴子是白鹿皮做的,庭芳在上头折腾好久才绣成的这一簇海棠花,怎么能让她碰脏了?庭芳看见要哭的。
“啊!”邹姨娘吃痛惨叫一声,狼嚎似的,早没了先前的矫揉造作,寻常妇人喊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莫雪不想和邹氏废话,她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听她们妇人之间吵嘴的,人捉回去,爱怎么吵就怎么吵。
一手撑着膝盖俯身对邹氏道:“邹姨娘,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吧?说吧,把我二舅舅的钱都藏哪儿了?你要是说呢,我就把脚松开,你这手兴许还能治,你要是不说,我就派人搜,不过你这手指头我可得给你碾碎。”
邹氏闻言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冒到头顶,莫雪这话听着是和她商量,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