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
“你那位朋友,那位宋先生,我和他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早在你进工作室不久,他就专程来拜访了我一趟,你的情况也是他那时就给我说的。”宫春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事先说的话,我确实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我想可能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一开始便如实说了。”
“那......”江澄子不明白,为什么以宫春莹的性子,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留下了她,而且给了她指导,给了她称赞,给了她展位,还委以管理自己作品这样的重任。
“是那位宋先生当时说,如果我真的对艺术保持最纯粹的秉性的话,就不应该考虑除了能力之外的任何东西。他说,家境和财力并不一定跟雕刻技艺挂钩,认为出身富贵就没有能力做出好的作品,这种想法同样也是一种贫富歧视。”说着宫春莹忍不住笑了下,“歧视富人,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但是真的把我说服了。”
江澄子听愣了。
“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对你说,以完全专业的眼光来看待你,不带任何偏见。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我之所以专程找你来说这件事,是想让你不要有负担。”宫春莹看向她的目光诚挚柔和,“你是棵好苗子,好好在这个领域努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