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热心敦厚,秦怀鹤没多语,临走,从车里拿出一个红包给了她。
罗姐推辞两下,满脸笑容收下了。
秦怀鹤开着车子,脑子回放方才和言成明说话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瘫久了,语言能力退化,言成明的话极少,无论他说什么,言成明来去就这几个字应付他。
“嗯”,“噢”,“好……好。”
罗姐在一旁解释:“他就这样,不爱说话。”
秦怀鹤以前也想象过言微在家里的日子是怎样的,今天亲眼所见,一切都具象化了。
回想那天,看午夜场电影出来,和她的那一番对话。
“你妈现在不管你了?”
“她过世了。”
“你爸呢?”
“我爸……他不怎么管我。”
挡风玻璃外,重重乌云压着天边,仿佛比昨日更加阴沉。
一想到言微怀着他的孩子,还要伺候那么一个枯朽的灵魂,秦怀鹤胸口憋闷得慌。
这两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是不是也有过逃离的念头?
在他看来,她该走的,把一切都告诉他,安顿好言成明,跟他去美国,谁能苛责她?
可跟他远走高飞,她还是言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