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岁岁平安才是。”
言微淡瞥他一眼,“你没怀过孩子,你不会懂的。”
“你这意思,我还得变性了,怀一个才能理解你?”
走出大门,空气冰凉,一呼一吸间,冻得鼻腔有些酸麻。
快过年了,露天停车场的几排树都挂上了彩球灯,镂空砖残留着积雪,几双脚踩上去,脚步声滋滋滋响。
安静了一会儿,言微轻声说:“生孩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时我出很多血,医生让我先不要建档,说可能保不住。”
秦怀鹤脚下一顿,掀起眼皮,在红蓝橙绿黄的彩灯下静静看她。
汪达不以为意,散漫地挑起嘴角,“带你岁岁回去骂死那个医生。”
言微的目光漫过喧嚣的城市,望向天际被迷雾半掩的冷月,“我求菩萨保佑,只要她健康,我愿意减寿到五十岁。”
到了此刻,她并没有想要他们感同身受,有些场景她也记不真切了,但是那医生和她说了这个话以后,从医院到家那一路的惶恐不安,心慌气短,仍留存在记忆深处。
汪达顿了片刻,“你这,菩萨说不准也为难,可能本来就没有五十呢。”
林棠忍不住喷他,“我看你四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