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夜晚总是又黑又冷,方槐尔顶着寒风走在路上,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脸,“片子结果还没出来呢,医生说大概率是骨折,没什么大的风险。您先不用来,等结果出来我再给您打电话。现在都好晚了,您一个人出来的话,吱吱和我都会不放心的。”
外婆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时,嗓音格外的沙哑,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尔尔,吱吱她最怕的就是痛了。她特别小的时候,手指头被柜子轻轻夹了一下,都会在我面前哭好久。”
外婆有些哽咽:“尔尔,你说,我这个半老不死的老婆子,这种时候,要做些什么,吱吱才能不那么痛啊。”
方槐尔眼眶微红,温声安抚:“没事的杨婆婆,今晚上我陪着她呢,吱吱不会有事的。”
良久,她又补充道:“真的,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是杨婆婆,还是自己。
……
吃完药,方槐尔帮陆茶栀换上自己的睡衣,再一点点掖好她的被角。
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病人的,另一张是陪护人员的。
方槐尔做完睡前准备,关了灯,躺到另一张床上。
陆茶栀还没睡。她的两只手都不能动,背脊骨也又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