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茶栀其实是不怕黑的,光芒突然的熄灭让她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视线彻底恢复是在许佑迟对她说出“我在”这两个字的时候。
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想着的那些糟糕的事情,都在一点一点,被他的存在所驱散。
当周遭都暗下来,比光更能安抚人的,是许佑迟。
许佑迟察觉到她的手指松开,以为她是要松手,他也放开自己的手。
但是下一秒,陆茶栀的手指又贴上来,穿进他指间的缝隙。
握紧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可以这样牵吗?”
她笑起来,柔软又无害的模样。
手心相贴。
许佑迟牵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嗯了一声。
一直没有来电,教室里喧闹嘈杂,无数只手机背后的灯光随着手在晃动,闪得刺眼。
守晚自习的老师都被年级主任临时叫到走廊上去,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两袋白色蜡烛。
熊茂用火柴把蜡烛点燃,讲台上放了两盏,剩下的都分开放到学生的课桌上。
烛光跳跃。
运动会的晚自习没有布置作业,又没了电影看,易卓来叫许佑迟一起打五排。
“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