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给她示范了面部高光的处理方式,待他走后,陆茶栀打开画袋翻出笔盒,恍然发现,里面少了一样东西。
她将画袋翻来覆去找了三遍,才终于确定,之前许佑迟从日本回来,去杉城找她时,给她的那个御守,不见了。
那时的他对她说:“我不在的时候,它会保护你的。”
可是现在,许佑迟不在身边,连那个御守,也被她弄丢。
……
感冒带来的头昏脑胀在夜里叫嚣,撕扯着细弱的脑部神经,一根根尖锐的刺在大脑里慢吞吞地扎。
陆茶栀留在教室里改画,将那张人物的头像半身画改到凌晨两点,画面被擦的乱七八糟,她的左手上满是铅灰,右手又重复着那种熟悉的酸胀。
整个人沉重得不像话,像是被扔进了火焰里炙烤,下一秒又被抽出到冰面上融化。
眼前的画改了不如不改,徒劳无功。
陆茶栀扔了画笔,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决定来画室集训时的想法。
虽说是对画画的热爱至上,但无可否认的,冲动和不甘占了半数。
像是非要证明点什么给简菱看,所以逼着自己离开黎城,暴露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