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有点想笑,但又觉得,这于许佑迟而言,似乎并不能算是大冒险。
桌上的那群男生好不容易才抓到许佑迟的一个破绽,显然没有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关的打算。一群人七嘴八舌,拼命嚎着“耍赖”“不算数”,拿了个大玻璃杯倒上白酒,非要让许佑迟干了才行。
许佑迟眼都没眨一下就喝得一干二净。
他放下玻璃杯,在周围四起的起哄和打趣声里拿起那束碎冰蓝玫瑰,牵着陆茶栀走出包间。
陆茶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下午六点。
海平面之上,白鸥滑翔而过天际,落日大概也是半醉,因脸红而蔓延的玫瑰星云挂在明亮的天边。
下楼走出KTV,陆茶栀瞥见许佑迟微红的脖颈,百般无奈,又生出酸楚,勉强跟上他极快的步伐。
路过花台边的一个长椅,许佑迟停下脚步坐了过去。他仰头靠着椅背,皮肤冷白,耳朵和脖颈却是红的。
陆茶栀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合着的双眼,心里五味杂陈,心疼占了半数。
她打开手机查询快速解酒的办法,还没来得及看完页面,许佑迟牵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
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