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也不勉强,又给自己斟满酒,仰头一口饮尽。
他闷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来早一点,要是徐锦河没死,也许咱们就能抓住他跟郭天银勾结的罪证,顺藤摸瓜把徐一知也给揪出来。”
傅七转动佛珠,缓缓说道:“那可不一定。”
纪百户抬眼看他:“怎么就不一定了?”
“我在离开汴京之前,听说郭天银被抓了,按理说,他是徐一知的外甥,徐一知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可徐一知却没这么做,一直让郭天银在牢房里待着。徐一知美其名曰是为了让郭天银在牢中好好反省,可我总觉得徐一知的用意没那么简单,直到我来到九曲县,得知徐锦河跟郭天银联系上了,这才知道,徐一知应该是察觉到咱们盯上了徐锦河,他不想让郭天银跟徐锦河扯上关系,这才特意把郭天银拘在了汴京城里。现在徐锦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光凭一封书信,顶多也就是让郭天银挨几下板子而已。你想想看,一个走一步就能算计三步以后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举人就给绊倒了?即便咱们抓住了活着的徐锦河,以徐一知的狡猾程度,必定也能全身而退。”
纪百户被他说得有点糊涂了。
“既然这样,为何你还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