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还是没拗过沈楠女士的强硬,只好去报了个名学车。
分配到的教练十分严厉,是个中年壮汉,光着个头,看起来还挺凶狠。
林若谷看他皮肤的颜色,想着这大概是个教龄十分长久的一位教练了。
平常和学员们打交道也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林若谷第一次见到他就看见他正在骂他手下的一位倒车失败的弟子。
语气严厉中还带着些轻蔑的嘲讽。
她害怕极了,第一天就发誓一定要听教练的话好好学车。
早日摆脱这苦海。
于是她过上了每天下午两点迎着热烈的太阳上山练车的幸福生活。
训练的地方在郊外,靠近一座山,特别偏僻,离她的家远的不是一点半点。
每天下午坐公交车颠簸半小时再在太阳底下步行十分钟才能到达练车点。
而且学车的人不少,想练一把还要排队。
经常在树下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
对她来说,那段日子每天下午都是一种煎熬。
让她回家的唯一一趟公交五点半就停运了。
每天她都是练完车踩着点赶上末班公交,好几次都是在路上追着公交跑,否则就会露宿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