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斯白的下颌处于紧绷的状态,喉咙早就喊得沙哑不堪,水流把她的脸色冲刷成病态的苍白,其实手臂、手腕、脚腕处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划了几道血口,大的如同张着血盆大口,小的也一直在渗血,伤口混着泥污,已经疼痛到几乎麻木。
但她仿佛不知疲倦、不知恐惧似的,往峡谷深处找了几个来回。
随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她越来越心惊,越来越恐惧。
不会的,她一次次告诉自己,在累得即将倒下的时候拼命爬起来,再找一遍,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她。
她勒令自己不准哭,眼睛紧绷得酸疼,一遍遍叫着祁野的名字。
他还在的,一定还在的。
祁野被湍流冲下去,血液的流失和湍流的冲刷让他迅速流失热量,体力早就超支,最后已经神智不清。
不能睡,她还在等自己,他在心里无数次默念这句话。
湍流深处的浪导致他五秒的神志空白,巨大的痛苦蔓延开来,他用尽全力将刀具扎入岩壁,以获得一个缓冲————不远处就是庞大的乱石丛,撞上去的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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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不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