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渡点点头:“的确不多,好吃的就更少了。这家是我找到的最正宗的一家,老板就是香港人,和我小时候在香港吃到的差不多。”
    “你是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吗?”
    “嗯。”周嘉渡的神色中有几分回忆,“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和我爸很严重地吵架,两人冷战了很长时间,妈妈就一个人带我去了香港,待了大半年。”
    迟茉想到什么,问:“那你会说粤语吗?”
    “嗯?会一点。”
    说“会一点”其实是谦虚了。
    当后来无数个夜里,动情的时候,周嘉渡吻着她的耳垂,用近乎呢喃的语调在她耳边讲起粤语的时候,迟茉才知道有多好听有多迷人,恨不得让人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
    可是现在——
    迟茉说:“那你讲一句。”
    “不要。”
    “为什么?”
    “不想讲。”
    “为什么不想讲?”
    “就是不想讲。”
    迟茉被气到了,连酒酿豆花做好端上来,都不能缓解她的气愤。
    以至于她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根本不会讲。
    “诶,你是不是不会讲?”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