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大队队长的时候,局里给他在新社区分配了一套房子。他没要,固执地住在这个旧居民小区里。赵亦清拿他没辙,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住,便在儿子上中学以后买下赵亦晨家楼上那套房子,一家子搬了过来,好相互照应。这些年赵亦晨办公室里接到的私人电话,也多是赵亦清打来的:过节回不回家吃饭?怎么凌晨都过了还不见回来?新案子棘手吗,危险吗?按时吃饭了吗,睡觉了吗?
这些本该是妻子或父母关心的,她一概揽下了。
赵亦晨又捏了捏眉心,和她一起穿过中心广场,走向六栋。其实他们可以抄小路回去,可那条小路光线暗,又是监控死角,赵亦晨从不让他们走小路。此刻他脑仁跳痛得厉害,但也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一点烦躁的情绪,只说:“紧急警力调度,也就剩两个接警的还在局里,估计是没听到。”
“我是看警车全都呜呜哇哇开出去了。”赵亦清抬起一只手来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警察的家属大多对警车鸣笛声敏感。即便隔个好几条街,他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下意识地心头一紧。这算是一种本能,就像一个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声总会忍不住停下来四处张望,哪怕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赵亦清就是这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