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大刀。他先砍她的腿,再砍她的胳膊。最后砍了她的头,把她扔进那间面馆的厨房烧。她被烧成一滩油,一堆骨头。
梦醒了,她满头的汗。
连着好几天,没有黑色的车,也没有瞎子的手。
只有静悄悄的夜,还有翻垃圾的狗。
到了星期六,许菡又换上那身校服,背着书包,走过通往市立图书馆的大桥。
图书馆一早就开了馆。人们进进出出,有老人,有学生,也有孩子。她坐到图书馆大门前的台阶上,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取下书包,找出一支笔,一本薄薄的语文课本。
就着拼音,开始读课文。
农民把玉米种到地里。到了秋天,收了很多玉米。
农民把花生种到地里。到了秋天,收了很多花生。
小猫看见了,把小鱼种到地里……
周围人来人往,渐渐嘈杂起来。
不少人坐在台阶上看书。也有人捧了书,坐到她身旁。
“阿婆,真不能进去!”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扬高,突兀地闯进她的耳朵里。
许菡回过头。守门的门卫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涨红了脸,张开胳膊铜墙铁壁似的杵在那儿,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