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母亲的葬礼我也去了。你那时候还小,可能没印象。”替自己也倒了杯茶,吴丽霞短叹一口气,再抬起头来却又对他笑笑,眼尾堆满了细纹,“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一定高兴。”语罢便喝掉杯中的茶水,习惯性地拍了拍膝盖,敛下嘴边的笑,望向他的眼睛,“今天来,是想了解跟曾景元有关的事?”
喝一口茶,赵亦晨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弯下腰颔首,手肘搭上了膝盖。
“他的团伙最开始是在这片地区活动。”他交叠起十指,“据说还是八十年代的事。”
抿唇点头,吴丽霞绷紧了下巴,将茶杯搁回茶几上。
“赌场,‘洗脚店’,毒品。什么来钱搞什么。”两手覆上膝盖骨,她皱起眉头回忆,“我们察觉的时候,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了。但是他们做得很隐蔽,一直抓不到证据。尤其是贩毒这一块儿,隔三差五地出新花样。有段时间为了掩人耳目,专让乞丐运毒,还都把东西藏在小乞丐身上。等我们发现这种套路了,又让小孩子扮成学生的样子运毒。”说到这里,她默了默,才继续道:“全省最早开始‘人体运毒’的,估计也是他们。而且一开始用的还是小孩子。”
隐约记起九岁那年第一次同母亲一起去市立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