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瞬间,刘磊挠头皮的手顿了下来。
脑子里像是有颗白色炸弹炸开,他耳际一阵嗡鸣,突然便无法正常思考。
出于本能,他眼球转动,看向下一条短信。
“刚才宋柏亮把视频删了,还给人禁了言,说要把这事汇报给级长!我就搞不懂他那脑子了,这点小事用得着嘛,还跟级长打小报告!那个被打的也是孬,看那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要是换我,被打一次肯定就叫上几个兄弟打回去了!太没种了!”
刘磊盯住这条短信,一动不动蹲在原地。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他低下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那天淅淅沥沥的雨声又回到了耳畔。硬邦邦的台阶,窄长的玻璃窗。他记得他的头顶亮着一盏白炽灯。灯光让他晕眩,恶心。
缩紧身体,他咬紧牙关抱着头,发起了抖。
夜色渐浓。
凌晨过去不久,赵希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眼。
卧室里又静又黑,只有赵亦清躺在她身旁,呼出轻微的鼻鼾。一声不响地爬起身,小姑娘抱紧怀里的绿裙子人偶,赤着脚丫踩上木地板,小手扶上窗沿,摸索着走出了房间。
客厅阳台的落地窗早已紧锁,厚重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挡住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