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姐姐,我不哭。”她说。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许涟一声不吭地躲在帐篷内,隐隐听见许菡的脚步声。门被彻底打开,而后又重重合上。
卧室回归死寂。雨点敲打着玻璃窗,急促而低沉。
许涟独自躺在黑暗里,不敢哭,也不敢说话。她死死抱着被子,在雷声轰鸣中捂住自己的耳朵。
“许涟?许涟?”
轻微的摇晃让黑色的梦境断了线。
许涟睁开眼,微张着嘴喘息,眼球转动,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杨骞的脸。他躺在她身旁,一条胳膊支起身子,眉头紧锁,滚烫的右手紧抓她的肩膀。
“又做噩梦了?”她听到他问她。
仰起下巴长长地吁了口气,许涟动了动胳膊,撑着床褥坐起身。伸手摸开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时,她才发现身上的睡裙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自己瘦削的背脊。
杨骞也坐起来,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跟前。
推开冰凉的水杯,她抿唇按了按太阳穴,“公安那边来电话了吗?”
窗帘的缝隙里透出室外灰蒙蒙的天光,许涟扫了眼床头的电子钟,时间显示的是早晨六点。“还没有。跟踪你的肯定是他们的人,不然不可能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