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得抑郁症自杀过世的。我一直觉得,如果当时我能懂她在想什么,或者从头到尾都陪着她,她就不会走了。”
弯腰刷牙的动作一顿,胡珈瑛沉默片刻,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子。
“不是你的错。”她说。
平静而又肯定的语气,让秦妍忍不住垂眼笑笑。
“现在大多数人都不太了解心理这个领域。就算是抑郁症,也可能被说成是能遗传给下一代的精神病。”简单淑一下口,她弯下腰打湿牙刷,“我怕我说出来,会让人误解。所以撒了谎。”
胡珈瑛端着漱口杯看向她。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原是要把牙刷塞进嘴中,秦妍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眉眼弯弯地咧嘴笑了。
“我相信你。”
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后,法政学院组织大一的学生旁听市中院的庭审。
宽敞的刑一庭一时人山人海,旁听席座无虚席。胡珈瑛坐在几个同班的学生中间,腿上摊着法条和笔记本,边听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边将诉讼法中规定的庭审过程窸窸窣窣地写上笔记本。
穿着看守所囚服的被告人被两名法警带到被告人席前,背对着旁听席站定。
胡珈瑛抬眼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