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怎么样了?”
乍一听他沙哑的声音,赵亦清颤了颤,抬起泪眼对上他的眼睛。赵亦晨穿的还是前一天早上出门时那身衣服,襟前浸出大片汗渍,袖管胡乱捋到了手肘的位置。他下巴一圈淡青的胡茬,棕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将她锁在眼仁里,面上神色仍旧镇定,却微喘着气,满头的汗。
“在、在里面缝针……”通红的眼眶里又涌出咸涩的水,赵亦清情绪忽然崩溃,抽着气呜咽起来,“都是……我的错……没看好、善善……磕了、好大个口子……你说这要是破相了……可、可怎么办啊……”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带着点儿哽咽和抽泣,几乎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但赵亦晨已经听出了大概。
在诊室缝针。他想。没事,没生命危险。
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放开扶在赵亦清肩头的手,反身倚到一旁的墙边,下意识地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和烟盒。从烟盒抽出一根香烟,他动作一顿,记起这是在医院,便又拿食指把那根冒出头的烟按回了烟盒。
身旁的啜泣断了线似的收不住,他却只靠在墙沿,片语不发。
候诊室内孩子的哭声不止,母亲低声的安抚时远时近,像是在抱着孩子来回走动。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