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晚上收拾东西时才现袋中的那个蓝绒盒子,本来是要推开窗扔出去的,可是心念一动,便想着打开盒子再看一眼。乌黑镶金的精致钢笔,线条纤巧文气,静静地睡在盒子里,仿若养在深闺的静好淑女。谭央这一看不要紧,倒是舍不得了,这几年来,她总想有一支自己的自来水笔,只是家中接连生变故,一直未能如愿。这样合心意的东西,她也实在是不能割舍,于是,谭央将钢笔小心取了出来,放到写字台空荡荡的的笔筒里,接着一扬手,将装笔的盒子扔出窗去。
周一的一大早,下属就把从相馆取来的照片送到了毕庆堂的面前,两张,上面的一张,谭央正襟危坐、中规中矩,笑得虽然僵了些,却也还是美的。下面的就是第一次照时,谭央被曝光吓到的那张,手捂着嘴,瞪大眼睛望着前方,明明被吓到了,可是看起来却是好奇心很重,想要一探究竟的样子。那副模样颇为滑稽,毕庆堂淡淡一笑,随即拿出一个信封将头一张照片装了进去。正要抬手将照坏的那张丢到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里,无意间又瞄了照片一眼,照片上那双清灵的眼睛似乎正好奇的望着他
一念之差,他收回了手,拉开抽屉把那张照片信手撇了进去,外面,早春三月,黄浦江两岸一派轻柔缱绻伴着满怀暖意,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