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下了好大决心的问,那少夫人问起过吗?小丫头摇了摇头,少爷当时就别提有多失望了,转头看见我,冲着我丢了魂一样的笑,问我,我们不会就真的这样了吧?非离婚不可了?我连忙安慰他,我说不会,少夫人离不开你。少爷靠在椅子上,嘀咕,我本来也这么以为,可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然后我再怎么和他说话,他也不大理了,今早我再来,他就起高烧来,也是急火攻心吧?
陈叔见谭央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并不搭腔,没有其他办法,便开门走了。谭央听见关门声,抓起被子捂住眼睛,被面上湿了好大一片。
这天睡到半夜,谭央醒来,拉开窗帘一角,月亮正挂在柳梢头,乳白色的月光晕开,笼出一个静谧的春夜。他睡得好吗?感冒好些了吗?半夜是最容易热的,不知烧退了没有。偌大的上海滩,他是她最亲的人,能不牵挂吗?谭央思量许久,终于悄悄下了床。
太太,您要做什么?谭央示意让小丫头躺好,你睡吧,我出去看看,你不用跟来。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来到隔壁的病房,她想,这时候他正睡着呢吧?推开门看一眼,他不会知道。
谭央将手搭到门把手上,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便推开了,门里面的情景叫她着实摸不到头脑了。开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