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先生左手边的谭央,齐肩的长,系着深棕色的带,靛蓝色的呢子大衣,里面穿着咖啡色缎子掐边的白色旗袍,旗袍上稀稀疏疏绣着几枝缃色的梅花,梅花小心翼翼的从大衣领口探出头来,清雅里带着娇俏。她握着笔,微微偏着头,认真聆听赛德勒先生讲课的内容。她是知识的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自己沉浸其中汲取学识的同时,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了。
刚开始的两次讲座,要谭央对词句进一步解释时,李先生把扩音器送到她的跟前,还没说话,她的脸就红了,刚一开口,声音也是颤的。后来随着讲座的深入,谭央倒是大方从容了起来,她是极容易全身心投入的那一类人,全神贯注的做属于自己的事情便能心无旁骛,连紧张都忘记了。
一次毕庆堂做完自己的事,经过圣约翰大学顺便进去接谭央回家。讲座结束,和谭央坐在车里,毕庆堂叼着烟,侧过脸打量谭央,小妹,你在讲台上,气派的很啊!谭央笑着掐了毕庆堂的胳膊一下,大惊小怪什么,我从前不气派吗?毕庆堂揽过她的肩笑道,不不不,今日格外的气派,气派得大哥都不认得了,说着,他凑近谭央的耳边小声说,你这样,很美,不一样的美。谭央小声嗔怪,油嘴滑舌。是真的,你看看那些在礼堂听课的人吧,他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