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儿子在法兰克福当兵,家中就他们老夫妻俩,夫妻二人很好客,油炸土豆配以洋葱、熏肉和青鱼,异域的家常美味。经常在上海的租界办事,毕庆堂倒是擅于和外国人打交道,更何况还有现成的翻译谭央在身边。
毕庆堂和赛德勒先生多喝了点儿酒,乘兴而归,由于离他们住的旅馆并不远,他们索性就走回去了。晚上,雨后的海德堡凉爽宜人,这不是一个喧闹繁华的城市,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湿漉漉的街道,地面的石缝里藏着积雨和青苔,谭央挽着毕庆堂的手走在街上,街边的灯照在他们身上,昏黄而安宁,街边人家的小园中种着白色的矢车菊,飘着浅浅的香。
偶尔有几个从啤酒馆喝完酒回家的德国男人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很浓的酒气搀在体味里,谭央不禁皱了皱眉。毕庆堂对她说,你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路上统共没几个人,又偏偏都是酒鬼。谭央点头,我知道,不上课的话,我就在宿舍里看书学习。毕庆堂笑着说,只要安全上没问题,我还是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的。谭央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故意不搭腔,只是笑。
毕庆堂见她不说话,就又问,小妹,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出来留洋,你就这么放心我,你不怕再回上海就现我大公馆小公馆、七姨太八姨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