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的先生,毕庆堂。然后谭央挽着毕庆堂的胳膊说,大哥,这位是胡连城,柏林大学的法学博士,一路上多蒙他照顾了。
毕庆堂将手伸过去,两个人握了握手,胡先生,内人给您添麻烦了!胡连成摇头笑,哪里,大家背井离乡,是要相互照顾的,说着,他扶了扶眼镜,眼睛里闪过一丝读书人不常有的狡黠,谭经常和我说起你。雄性动物对威胁是异常敏感的,闭着眼用鼻子闻都闻得出来,这话里藏着含混不清的亲疏远近,叫毕庆堂听了异常恼火,待要反唇相讥,倒是谭央扣住毕庆堂的手臂,带着几分不悦抢先一步说,大哥,我逢人便爱念叨你,大家听烦了,私下也都笑话死我了。
这种时刻,妻子表现出来的同仇敌忾叫毕庆堂心中飘飘然起来,他带着居高临下的胜利感,谦虚着,就我也值得你到处念叨?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胡连成听罢,不尴不尬的笑了。
胡连成见自己寻了个没趣儿,便将箱子放下,笑着对谭央说,谭,既然有人来接你,我就先走了。说罢,很有绅士风度的微微欠身,要走之前还对毕庆堂点了点头。胡先生,家里人没来接吗?毕庆堂随口问了问。噢,我没告诉家里人我回沪的确切时间。毕庆堂摸了摸鼻子,爽快一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