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救人,也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就脱了风衣,取来衣架上的白大衣穿上,口中还安慰,老伯,您不要着急,我这就看孩子。说着,她取来桌上的听诊器,俯身来看。
孩子七八个月的大小,浑身青紫,肢体僵硬,谭央探手去摸,无呼吸,无脉搏。谭央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后脊梁骨直冒冷汗,她不怕死孩子,可凭借她的知识,浑身冰冷、肢体僵硬,这孩子至少死了一天了。
可是,有谁会抱个死了的孩子来看病呢?谭央顿觉不寒而栗。
毕太太。听到有人叫她,谭央下意识的直起身回头,却觉得枕部一阵剧痛,顿时天昏地暗,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司机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向医院看去,就见医院的偏门开了,从里面慢悠悠的出来了一个推着杂物车的老人,破旧的毡帽压得很低,看不清楚面貌,就见下颌上凌乱的络腮胡子,花白一片。
上海滩的春夜,安静,却带着凌乱与躁动,怪力乱神一般充满着未可知。
☆、47.(45)端倪
凌晨时分,毕庆堂去女儿的卧室,言覃梦中顽皮,莲藕一般雪白的小腿露出被外,他为女儿重新盖了被子,再回房间时楼下的座钟响了,只一下,回荡在午夜的公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