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黄泉路上,有你们作伴,我也值了。毕庆堂深深叹了口气,抓着谭央的手对老人说道,咱们两家有仇,你杀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能杀她,说到这里,他的喉结动了动,因为,她是谭叔叔的女儿,谭央。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的缓慢、艰难,就像有谁紧扼住他的喉咙,命运的喉咙。
你说什么?混账东西,这,这不可能!老人瞪大眼睛吼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我利欲熏心吗?利欲熏心的混账东西。毕庆堂淡淡的说,自嘲里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老人抬高煤油灯,照在谭央的脸上,他眯着眼睛仔细端详她许久,似有所悟,你和小时候的模样变化不大,你是小妹,对不对?老人言语里带出了温柔的口吻,谭央不明就里的点着头。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你七岁的时候,是谁带了广州莲香楼的糕点给你?谭央吃惊的看着老人,下意识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是,是许伯伯吗?老人听罢感慨万千,含着泪点头,对,我就是你父亲的二哥,许飞虎啊,孩子!
谭央的嘴张了张,又合上,此情此景及眼前的许伯伯使她理不清头绪,无所适从。许飞虎放下煤油灯走了几步,看了看毕庆堂,才将视线转向了谭央,痛心疾的说,可你,可你怎么嫁给了他?你父亲你表叔都没有拦着?那你父亲的苦许飞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