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搬着东西走出了好一段路,后面马院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出来,毕太太,你是个好医生,我们,真是对不住,我是不得已,你不要怪我。谭央低垂着眼帘,看着路边草丛里那小朵的不知名的野花,并不吭声。毕太太,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私下里来找我,一定不要见外!谭央想说我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工作没有钱,可当她抬头看见马院长那真诚的眼神,倒是把话咽回去了,她点头,对着马院长勉力的笑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谭央跑遍了上海大大小小的西医院,屡屡碰壁,全都被拒之门外。看着钱越剩越少,谭央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个德国人开的洋行去做翻译,可她只上了两天班就被解雇了,接下来谭央找工作也是这样,不是找不到就是做不长。就这样蹉跎了大半个月,面对快要见底的米缸,谭央不由得哀从衷来,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女儿,可眼前,她连自己都养不活了。
谭央活了二十六年,如今,头一次尝到了忍饥挨饿的滋味,头一次品尝到世道的艰辛,不再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要独自将苦水一一咽下。谭央告诫自己,做母亲的女人是要坚强的,她要把女儿接来身边的话,那么先,她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好好的活下去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赵绫也